腰椎骨折照飞美利坚，二十万罚单难平民愤，教练证背后的权力游戏

"川儿，你这教练证咋弄的？给兄弟也整一个呗！"王骁辉一把勾住翟晓川的脖子，手指头戳着那张还带着塑封味的U22教练证。更衣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，可翟晓川嘴角的笑明显有点僵。热搜上"翟晓川教练证"后面那个刺眼的"爆"字，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脑门冒汗。

五棵松体育馆的消毒水味儿混着汗酸味直往人鼻子里钻。白板上"背水一战"四个红字底下，压着广厦俱乐部刚交的二十万罚单复印件。"手机全交！赛后再说！"领队咣当锁上储物柜的动静，吓得曾凡博手里的康复计划表掉在地上。那张印着海外经纪人公司标志的纸张，在日光灯下反着冷光。

广厦的道歉声明还在热搜上挂着，可更衣室里没人在意这个。"罚款交了就完事儿？凭啥咱得跟着禁手机？"几个小队员嘀嘀咕咕，被老队员一个眼神瞪得缩了脖子。队医老张推着理疗设备从走廊冲进来，轮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康复室里传来澳大利亚大个子所罗门的惨叫："轻点儿！浙江队那孙子顶我这下，骨头都快折了！"冰袋按上去的瞬间，他倒吸凉气的声音活像烧红的铁块扔进水里。

翟晓川的油泼面刚扒拉两口，营养师就阴着脸杵在跟前。"川队，你这碳水超标了知道不？"他筷子悬在半空，瞅见王骁辉餐盘里的鸡胸肉西兰花，突然觉得碗里的面不香了。当球员要控制饮食，当教练还得背《青少年体能训练指南》，这日子过得比外卖小哥还赶趟儿。他摩挲着教练证上的钢印，想起昨天在篮协办公室的对话。"按流程得培训三个月？""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。"这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三圈，最后化成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叹息。

窗外的雨点砸在"决战G6"的海报上，王骁辉突然凑过来："浙江球迷在论坛发帖，说你证上的编号比正规批次的少个零？"翟晓川手里的筷子顿了顿，继续扒拉已经坨了的面条。这场景活像小时候考试作弊被同学起哄，讲台上老师却假装没看见。

理疗床上趴着的曾凡博咬着后槽牙，队医往他腰上贴肌效贴的动作像在拼乐高。"小曾，你这康复计划表全外文的，看得懂不？"队医随口一问，却看见小伙子攥紧了纸张边角。那上面烫金的经纪人公司标志，比理疗仪的指示灯还扎眼。"两百次投篮，一次不能少。"他撑着护腰站起来，每走一步都像有针在扎。篮网唰唰的声响里，他恍惚听见选秀夜念出自己名字的瞬间。另一头所罗门正用蹩脚中文嚷嚷："老子就是瘸了也得打G6！"三个队医扑上去按人的场面，活像在制服一头暴怒的棕熊。

午夜十二点的战术室亮得刺眼。红蓝磁吸扣在战术板上密密麻麻排开，活像古代打仗的沙盘。保洁阿姨清晨打扫时发现，球员通道的白板角落多了行铅笔字，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防守要领。那字迹工整得像小学生作业，可内容却写着大洋彼岸某康复中心的预约编号。

更衣室衣柜里，翟晓川的4号球衣一旧一新并排挂着。旧的那件袖口汗渍层层叠叠，像老树的年轮；新的那件还带着吊牌，可谁都知道，有些东西不是换个马甲就能翻篇的。王骁辉那本《青少年体能训练指南》里夹着的便签纸上，写着"周三下午四点青年队训练"，可这个时间明明是该去幼儿园接闺女的日子。

晨光刺破雨雾时，五棵松外已排起长队。球迷手里的应援幅哗哗作响，"无论胜负皆是京城子弟"的毛笔字洇着水汽。你说这江湖里，二十万罚单能买几分公道？教练证上盖的到底是能力还是人情？海外的梦和腰上的伤，哪个更疼？但此刻当球员通道的灯光啪地亮起，所有的算计都得先给那颗橙色的球让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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